记者谢锐报道 当今围棋界职业棋手收入是高了还是低了?绝对数可能在增加,但相对数却在变少。
以围甲联赛主力为例,其收入比起20年前的主力增加不了太多,那时候他们属于高收入阶层,北京房价每平米仅有数千元,他们比较轻松地买房置产,但现在北京房价涨了10+倍,而棋手们的收入涨幅明显偏小。以前能买房,现在却只能望房兴叹。
30年前,在外来力量推动下,棋战奖金甚高。1988年创办的应氏杯和富士通杯冠军奖金分别为40万美元和2000万日元,当时并无汇率,但1994年的汇率显示,两项棋战兑换为人民币分别是344万、160万元!
这是个什么概念?1989年出版的市场报,其中有一篇题为《房价猛涨,百姓望楼兴叹;势在必控,国家正拟法规》的稿子,文中写道:1989年1月,上海住宅市场出售11000多套住房,成交不到十分之一,栋栋楼房无人购买,几十万平方米新住宅空空荡荡,原因是价格昂贵,每平方米最高价已达2300元;同时北京最近提供2万多平方米住房,每平方米为1600元-1900元,若买两居室,少说也要6万多元,一名大学生从参加工作起就日日节衣缩食,每月存储50元,已是最高极限,需100年才能买上两居室。
按照文中所写,当时的大学生每月存储50元已是最高极限,一年存款600元,那么344万元需要存上5733年!
33年过去,应氏杯冠军奖金仍为40万美元,在世界大赛中还是最高,但已不会让人震惊。2020年北京地区平均薪酬为11623元/月,全年平均总数为14万元,存上40万美元(252万元)只需20年左右,这还仅限于平均值。
1998年创办的棋圣战冠军奖金30万元,在当时北京、上海可以买套房。与当时其他比赛项目奖金比起来,亦占优。然而,20多年过去,中超、CBA球员薪酬早已远超绝大部分棋手,拉开了数个等量级差距;美网公开赛单打冠军奖金380万美元,折合人民币2280万元;首轮出局选手也能拿到5.4万美元,超过30万元人民币。而在80年代末,美网冠军奖金却与应氏杯相当。
30年来,棋战奖金之所以大幅“缩水”,与围棋国际化、市场化、产业化进程滞后、几无改变密不可分。而今学弈者数以千万计,基数庞大,市场繁荣,但愿意从事职业围棋的却日渐断档,北京20年仅出一个陈耀烨,惨淡之极。这一方面是职业围棋艰深,成就高手不易;另一方面则是出路偏狭,收入增幅收窄,动力不足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