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迁址沧州幕后:曾为留下努力 但一切都不凑巧

艾拉西亚01-15 13:26

体坛周报特约记者艾拉西亚报道

2021年1月15日上午,石家庄永昌俱乐部一纸官宣,那只悬在空中的关于俱乐部迁址沧州以及更名的靴子,终于落了地。对这家在河北省会石家庄有着深厚的球迷基础以及让对手胆寒的魔鬼主场的俱乐部而言,离开石家庄的确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艰难选择。但在生存的现实面前,只能与命运重签一纸契约。而在这份无奈背后,永昌并非无动于衷,还曾做过诸多努力,但只不过现在看来,所有的事情都太不凑巧。

石家庄永昌足球俱乐部正式的成立时间,是2012年12月。而其实早在俱乐部草创之时,就给后面的事情留下了一个楔子——俱乐部注册在了省工商部门,在提交球队名称时最初名称为河北永昌,但最后公布的名称却是石家庄永昌,这其中的周折不为外界所知,曾有小道消息称是当时一位市领导出面承诺,才让俱乐部高层把名称从“河北”改为了“石家庄”。但这导致了永昌名在省会,实属河北。以前俱乐部发展比较顺利时倒不是什么问题,但当涉及到搬家这样的大事时,麻烦就来了。永昌迁址到沧州,石家庄从名义上管不了,而对河北省而言,反正俱乐部注册在省里,只要不出河北就没必要管。这种“名不副实”的遗留问题,就使得省、市双方虽然都对永昌离开省会一事感到有些惋惜,却都作壁上观没有在实质上施以援手。

在此之前,河北曾经有过两次俱乐部转让的先例,一次是河北中基被华夏幸福收购,成为后来的河北华夏幸福俱乐部,中基能够卖给华夏幸福,是因为此前已经与梅州一家企业谈妥全部事宜,省政府领导得知消息在对方打款前授意体育局及时叫停,并牵线由省内企业华夏幸福接手。另一次是石家庄永昌与深圳方面基本谈妥转让,在中国足协的俱乐部跨省迁移禁令前远走深圳,但由于市政府最后时刻出面表态,转让最终告吹。从这两次转让的判例不难发现,无论俱乐部走还是不走,都离不开政府部门的强力介入。但是这次永昌从上报要离开到完成所有的更名、迁址等全部手续,没有等来任何政府部门的“干涉”。可以说在这次永昌迁址事件中,石家庄方面从头至尾的态度都是消极的。这种漠然和无动于衷也很可能随着时间推移愈发让永昌方面坚定了出走的想法。

但从客观来讲,纵然在这过程中有过努力,时机对永昌来说也太不合适。曾经为河北两家俱乐部的去留发挥重要作用的几位领导,要么调任要么退休,河北省体育局现在全部工作重心是筹办冬奥会,无法像五年前那样关注足球。这些还不是影响最大的,就在俱乐部传出可能转移至沧州的消息时,石家庄市长因贪腐问题被调查,石家庄十几天时间都没有主事人,这十几天恰恰是俱乐部谈判最关键的时期,恰好也是在这段时间,以前作为俱乐部与政府部门沟通渠道的体育局,也更换了领导。到2021年元旦前后,迁址已经是箭在弦上,在这时石家庄新冠疫情突然爆发,河北举全省之力抗击疫情,比起省会1000多万人的安危,一家足球俱乐部去哪实在显得微不足道,但中国足协的注册时间不等人,在所有帮助的可能性都被封上之后,留给永昌的只剩了一条路,去沧州。

事情的发展,一切都实在不凑巧,并且都向着对永昌能留下的反方向发展。就在1月15日永昌的官宣公告发出后,很快就被河北省新确诊的90例新冠病例的行动轨迹刷屏,淹没在了数不清的疫情新闻当中。人们在翻看病例轨迹与自己是否有过交集的间或,才能给永昌告个别,也许大家还会想起,曾经有那样一支蓝色的球队,在石家庄战斗过,并曾鼓舞了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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