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甲第3轮
巴黎圣日耳曼vs马赛
周一晨3:00
体坛周报全媒体记者 王勤伯
巴黎是法国的首都和最大的城市,马赛是法国南方经济、文化中心,也是全国第二大城市。作为两个城市的足球代表,9月13日巴黎圣日耳曼和马赛奥林匹克之间的“国家德比”加入了一个新的重要话题:新冠。
两队多名主力感染新冠
9月11日,法国新冠感染人数单日新增破万,这是疫情爆发以后的最高纪录,疫情扩散的情况无疑让人感到担心,尤其是目前阶段涉及到学校开学、足球赛季重新开打等诸多问题。法甲是五大联赛第一个允许球迷入场的赛事,根据球场容积,每场比赛最多可以入场5000人(包括观众和工作人员)。
这两支球队也属于欧洲足坛受到疫情影响最严重的球队。马赛是在8月份就没有怎么好好集训过,据说有一段时间主教练博阿斯完全是听天由命的心态,放弃了既定的诸多夏训内容。马赛有至少8名球员先后被查出感染新冠,包括前锋帕耶、中场龙吉耶、边后卫阿马维、中卫阿尔法罗·冈萨雷斯、门将芒当达等主力球员。
而巴黎圣日耳曼的新冠疫情是在欧冠决赛结束以后爆发的。球员们忙着组织海滨派对,先是内马尔、迪马利亚、帕雷德斯、伊卡尔迪、纳瓦斯、马尔基尼奥斯查出感染,然后姆巴佩又在法国队比赛期间被查出感染,等于是传染了几乎整个主力阵容。派出多名预备队小将的巴黎圣日耳曼在联赛首战0比1输给升班马朗斯。
根据法国《巴黎人报》的消息,周日晚的比赛至少内马尔、迪马利亚、帕雷德斯、纳瓦斯可以出场比赛。马赛球迷也把今天视作一个重要的机会,希望球队赢得2011年11月27日以来对巴黎圣日耳曼的首场胜利。
马赛球迷上街庆祝巴黎输掉欧冠决赛
仇恨是最大的快乐
由于巴黎圣日耳曼是一支历史较短的球队,在卡塔尔人到来之前完全不足以挑战马赛的历史地位,马赛球迷对巴黎的“仇恨”在近年才急剧增加。今年的欧冠决赛之后,有上百名马赛球迷去市中心集体庆祝拜仁夺冠,他们感谢拜仁,保证了马赛仍然是唯一赢得过冠军杯决赛的法国球队。
巴黎和马赛两个城市在历史上倒是有着比足球更多的敌意。巴黎人认为马赛人口音老土,作风散漫,同时马赛整个城市又脏又臭,当地民风腐败。而马赛人认为巴黎人高傲冷漠,认为他们代表着垄断的权力,作威作福,这种情绪目前被带进了马赛球迷看待巴黎的态度里,他们认为巴黎圣日耳曼就是代表着金钱的权力和垄断。
现在两个城市之间的仇恨还围绕新冠疫情展开。在疫情爆发之初,马赛当地的长头发医生拉乌尔在全世界出了名,因为他声称羟氯喹可以治好新冠,就连法国总统马克龙也亲自去医院拜访过他。这里顺带提一句,尽管马克龙出生在亚眠,但他和很多成长于90年代初的法国人一样,是马赛球迷。
拉乌尔的宣言也导致法国是全世界对羟氯喹进行双盲试验最严谨的国家。结果证明,羟氯喹不仅没有治疗新冠的特效,而且让病人蒙受着严重的突发心脏病风险。尽管后来世界各地也出现过一些试图支持羟氯喹、为特朗普洗地的所谓“科研结果”,但法国等国家的试验结果其实是无法推翻的,因为在经济欠发达的拉美重灾国如秘鲁、厄瓜多尔、巴西,羟氯喹得到了非常广泛的使用,实在是毫无用处,这才逼迫这些国家去寻找别的廉价替代药品。
极端球迷被民粹当枪使
拉乌尔受到了很多批评,但是在马赛当地,他的人气不但没有减弱,反倒有上升。拉乌尔很懂得利用政治力量推广自己的观点。不管是反防疫还是反马克龙的民粹,不管是黄马甲还是极右勒庞阵营,都能从拉乌尔这里得到宝贵的“科学意见”,一时间拉乌尔成为法国民粹的新冠防疫偶像。
他不失时机地利用各种机会扛起民粹大旗,对巴黎进行各种批评。例如在疫情卷土重来病例激增以后,法国政府要求餐馆每天提早关门,于是有传言说,拉乌尔亲自打电话给马克龙夫人布丽吉特,抗议法国卫生部的倒行逆施,试图通过布丽吉特给马克龙施压。这种传言当然来自民粹阵营,既树立了拉乌尔为民请愿的领袖形象,又努力把马克龙塑造成一个可能受老婆枕边风影响的总统。
在足球世界里,很多球队的极端球迷恰恰就是民粹运动的主力军,马赛当然也不例外。拉乌尔也成为了马赛极端球迷的偶像,马赛极端球迷组织“南看台胜利者”干脆选择把世界人民都代表了,挂出一个大横幅:“马赛和全世界与拉乌尔教授站在一起。”
这个全世界当然不包括巴黎,可能也不包括美国,因为马赛球迷对本队美国老板麦考特吝啬的作风早就很厌烦,他们也希望本队被中东财团收购……像巴黎圣日耳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