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恩斯完美谢幕KTM17连冠 四十不惑达喀尔正当年

周小楠01-22 17:06

特约记者周小楠报道

2018达喀尔拉力赛的最后一个营地设在科尔多瓦的马里奥·肯佩斯体育场,这里是1978年世界杯的举办场馆之一,那一年肯佩斯的六粒进球让东道主阿根廷国旗飞扬,这里记载着阿根廷足球的至高荣耀,而达喀尔的到来,也让这个城市与赛车运动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40届达喀尔的收官之战是围绕科尔多瓦的一个120公里长的环形赛段,最后一个比赛日并没有带给我们太多意外:赛恩斯的谢幕演出完美结束,在五年连续退赛之后终于再次夺冠,也为标致的达喀尔征战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西班牙斗牛士的凶猛让人恍惚回到多年前他叱咤WRC的年代。

阿提亚今年排名第二,但标致的退出让阿提亚未来的达喀尔之旅增加了更多可能性,不过明年缺少了标致这样的强敌,不知道这位卡塔尔王子会不会觉得少了很多比赛的乐趣。

摩托车组的猛虎雄狮也终究还是没能终结KTM的17连胜,新晋冠军沃克尔在第10赛段抓住机会来到领先位置,并一直保持到了最后,贝纳维德斯和普莱斯排在二、三位,要不是因为第十赛段的导航失误,普莱斯和贝纳维德斯都有机会争夺最后的冠军,不过比赛向来只有遗憾,没有如果。

本田原本最大的夺冠热门巴瑞德还是缺少了一点运气,但起码贝纳维德斯让本田看到了一丝希望,不过明年完全恢复状态后的普莱斯将是一名劲敌。普莱斯是2016年的达喀尔冠军,17年的比赛中他股骨骨折,在拉巴斯的医院中结束了比赛,在过去的一年中,这名澳大利亚车手从卧床到拄拐再到下地行走,一直在恢复中,并且在去年下半年还进行了一次股骨的金属支撑物更换手术,仅用了6周时间为达喀尔做准备,还是拿到了前三名,相信明年猛虎归山,不管是本田、雅马哈还是KTM的其他车手都得在未来的一年厉兵秣马,才能有希望一决高下。

摩托车组中还有本届达喀尔唯一完赛的中国车手赵宏毅,他最终以74名的成绩登上收车台。同样驾驶摩托车的张敏和汽车组的何志涛都在第十赛段折戟,周勇则在SS7由于引擎故障退赛。

四轮摩托车组的比赛则一直没什么悬念,智利车手卡萨莱从比赛开始就一路领先,直到比赛结束都保持了巨大的优势。在卫冕冠军卡亚金退赛后,冠军归属也基本确定,不过有意思的是今年达喀尔四轮摩托的前五名全部是南美本土车手。

卡车组的比赛就比较跌宕起伏,在距离比赛只剩下两个赛段时,卡车组前两名之前的差距仅有1秒,这意味一个转弯,一次刹车,都有可能被对手反超,然而比赛瞬息万变,而在科尔多瓦比赛结束时,卡玛兹的尼古拉耶夫出乎意料以将近四个小时的优势最终获得冠军,冠军只有一个。对于许多人来说他们和领奖台也许曾经很近,也许心有不甘,但是对于大多数人,完赛就是胜利。很多人带着遗憾离去,还会带着希望回来,有的人带着故事回去,把达喀尔的精神传递给更多人。

达喀尔有不少兄弟、父子、朋友的组合,也有不少人是受家人、朋友的鼓励和支持来到达喀尔,贝纳维德斯的弟弟今年就首次参加了达喀尔,而摩托车组冠军沃克尔也是受到了前辈奥地利车手海因茨的鼓舞才开始了他的拉力赛生涯,他也一直把同为奥地利人的前达喀尔卡车组冠军彼得·赖夫作为榜样。甚至许多老达喀尔车手的孙子辈年轻人也开始来到南美洲参加比赛,相信这样的“达喀尔基因”也还将继续流传下去。

而对那些一次又一次挑战自我的人来说,达喀尔也是一种瘾。

代表中国的大明矿业星之队出征的西班牙车手阿曼德也在去年的达喀尔拉力赛中重伤后还是义无反顾重返赛场。今年九月他曾告诉我,他的一个加泰罗尼亚老乡也在去年首次参加了达喀尔,比赛结束回到西班牙,这位朋友把自己的赛车交给了他,让他卖掉,说自己绝对不会再去达喀尔受罪了,阿曼德默默把车收进车库。两个月后,这位朋友不出所料打来电话,焦急地询问摩托车是不是已经卖掉了,他大笑说“当然没有,我知道你肯定还会再去的”。

一旦中了达喀尔的“毒”,恐怕就戒不掉这种瘾了。 

不过现在的车手们在达喀尔受的罪已经比非洲的时候好了太多。和很多新事物一样,达喀尔1979年创立之初是一个很粗糙的赛事,没有先进的导航技术支持,没有完备的后勤和救援系统,组委会甚至不提供食物,在非洲的茫茫沙漠里你只有靠自己,但也可能是这样的纯粹让那时候的达喀尔更加神秘、令人向往。

如今的达喀尔来到了不惑之年,在赛事运营、推广、后勤支持等方方面面都相当成熟,也从一个体育赛事成为了一个文化系统和精神象征。更加从容,更加丰富,也更具包容性的达喀尔还在继续前行。路线在不断变化,但达喀尔人始终心存对自然的敬畏,科技、形式也在不断进步,但希望人们的勇气和无畏的精神永存。

达喀尔纪录片《沙漠中的疯狂》中有一个镜头让人感触,在那段颇具年代感且并不怎么清晰的历史画面中,有一个非洲男孩正聚精会神看着穿行的车辆,丝毫没有注意到摄像机正对准自己,旁白说:“当你看到一个光着脚的男孩,他闪亮的眼睛盯着经过和停下的车辆,那一刻他有了梦想。”

相信这四十年来,达喀尔曾经点亮过无数人的梦想,也让很多双眼睛在那些或贫瘠或富饶的地方闪亮起来,在那些时刻他们有着相同的向往,也许若干年后,他们中的有一些人也将会在达喀尔实现自己的梦想。我想,这也是一种历史和精神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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