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兴世界杯抽签采访手记①：五赴现场 心中空寂

体坛+记者马德兴莫斯科报道

又到了四年一届的世界杯抽签的时候了。从昨天开始，俄罗斯世界杯决赛阶段比赛的分组抽签仪式活动算是全面展开，制证中心开始工作，而在今天(28日)当地时间中午12时，本次世界杯抽签的新闻中心正式开始启用。借着新闻中心正式启用之际，我赶到了莫斯科，并先前往新闻中心办理了相关的采访证件。当我拿到这张采访证时，它已经是我的第五张世界杯分组抽签采访证件了。

16年前的12月1日，也就是在韩国釜山进行的世界杯分组抽签仪式，那是我第一次正式采访世界杯分组抽签仪式。同时，由于中国队历史性地拿到看世界杯入场券，因而采访那届分组抽签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我清楚地记得，那一次，我和13个同事一同前往，我在前方负责总体指挥、策划与设计，专门为抽签出版专刊。

时过境迁，16年之后，曾经和我一同前往采访的那些同事早就离开了这个行当，纷纷转型为产业人士或者是体育产业界的大咖，只有我，依然还奔波在第一线，以采访、当足球记者为生。不止是我的那些曾经的同事，当初采访过那一届世界杯分组抽签仪式的老记们也已经基本退居二线，鲜见还在一线奔波。

16年来，从2005年德国世界杯的分组抽签仪式，到2009年的南非世界杯的分组抽签仪式，再到2013年的巴西世界杯的分组抽签仪式，每一次，我基本都是独来独往前往现场采访，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采访越来越没有味道。因为像这样的场合，中国记者似乎注定就是多余的。尤其是，当你面对32强中的任何一位教练或足协官员时，你不知道究竟该去问什么，因为你不可能在那种场合之下扯一些与中国队有关的问题或事情，除非脑子真的“进水”了。而问那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又都是国内各方面没有太多兴趣的，无论是点击率还是阅读量都不会很高。

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待着中国队能够有再一次参加抽签仪式资格的那一天。但是，16年了，我不知道下一届、下下一届、下下下一届是否还能够见得到中国队出席世界杯分组抽签的那一天。虽然说，2026年开始，世界杯就将扩军为48队的，可那时世界杯早就“变味”了。更何况，谁敢拍着胸脯说中国队在扩军的情况下，就肯定可以从亚洲区出线？这不是消极与否、悲观与否的问题。

16年来，当中国的媒介状态发生蜕变之时，似乎“在现场”这样的起码理念和概念已经不复存在了。如今，中国队都“不在现场”，如此的世界杯抽签，“在现场”又能如何呢？人们所关心的，也就只是一个32强分组的最终结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