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辣图】花花公子有那么可憎吗? 他的敌人是母语

王勤伯03-21 12:18 体坛+原创

体坛+记者王勤伯报道

伯辣图的文字并不是严肃的文字。倒不是因为伯辣图为搞笑而搞笑,而是人类男女情色关系本就是介于严肃和不严肃之间的事情。谁能告诉我,激情是严肃还是不严肃的?

就像一个男人送给一个女人的溢美之词,到底是严肃的赞美,还是色欲驱动的鬼话?这可以用足球来做比较,梅西那一系列穿裆过人、人球分过最后进球,不仅令人叫绝还令人捧腹大笑,那些戏弄对手于鼓掌之间的镜头,是严肃的足球技巧,还是不严肃的童稚玩球乐趣?

伯辣图认为,女权主义属于社会运动范畴,而男女之间的情色游戏与社会二字并无关系。如果有,那么情色绝非胜利者,而只是牺牲品。任何一种社会关系的束缚,都会阻碍男女双方面对面找到最深刻的灵肉释放。

在强大的男权社会,女性被弱小到盈盈一握。但在女权运动入侵私密空间的环境里,男女之间也会变得机械尴尬——我们介绍过的艾米莉·瑞特考斯基是女权主义者,一位男性友人对她说,他不会让女性BJ,因为那是对女性的侮辱,艾米莉反驳,“不,我在那个时候觉得是女人掌权。”——伯辣图并不认为艾米莉的想法适用于所有人,但只想说,女权运动同样可以制造出损害男女天然情色关系的条条框框。

这世界最不缺的话语就是“每个人必须”“大家都应该”“所有人都会”。伯辣图自己是个支持女权运动的直男,但这不妨碍伯辣图以其个人的方式去面对男女情色游戏。

作为哲学家,伯辣图坚持认为,男女之间存在高于社会家庭权责分配的内容,这内容涉及哲学、心理、生理、文学,但就是不涉及政治和法律。

“母亲和妻子同时落水救谁”的问题里,中华孝子们热爱的“母亲只有一个,妻子可以再找”是一种可悲的男权社会历史答案。这个答案否认了男人的生命中还可能存在一个事实,尽管不是每个男人都可能经历的事实:你的女友、爱人、妻子也有可能扮演了另一个母亲的角色。一个男人成长的过程,迷恋和追逐女性的过程,实际也是他被女性塑造成男人的过程。

像任何一种游戏里的player, 女人有时候也会对游戏本身提出质疑,失去信心。例如面对赞美的反问,“我真有那么好?”或者,去警告自己的姐妹,“别信他的花言巧语,他就是个playboy。”甚至有极端者把男性所有的赞美和殷勤视作牲口一样的性欲驱动。

如果文学化一些,就像伯辣图写过书评的一部小说。小说里,女人“猴子”告诫男人辛巴达,必须了解女人的毁灭倾向,其表现形式正是爱情。

“上帝,若是男人像我一样了解女人,那些关于爱情的荒唐对话将不复存在。亲爱的,你得明白,女人是慈悲一击的产物。越年轻的越糟糕。记住,我不会信任任何一个女人,哪怕是老女人。女人的脑子里总是装着毁灭,她编织着爱情的圈套,只为毁灭男人。”

但告诫对辛巴达不起作用。他当然能察觉女人对女人的永恒不信任,或者其描述的女人的毁灭倾向,但怀疑毫不改变他把女人当作自己存在的意义。男和女,正是这样不可互解又永远在交流,不可调和却互为存在理由。

这里伯辣图需要提及卡萨诺瓦、邓南遮这样的拉丁情人(Latin lover),如果C罗没搞代孕,或许伯辣图也准备加入他。在男女这场情色关系中,赞美和殷勤是男性感谢女性的塑造而有义务提供的回报。同时,女性也因此获得提升。意大利诺奖作家邓南遮是20世纪的卡萨诺瓦,有不少人发现,邓南遮喜欢上的一些女性,之前是被整个社会认为普普通通之辈,但在和邓南遮的激情里,这些女性身上绽放出了美丽夺目的光芒。

本文不是要追求任何一种和解,更不是提供理想化的男女关系。伯辣图的口吻是一个playboy,一个被正统男权社会和女权主义者集体排斥的角色。一夫一妻的男权社会和把社会关系带进男女情色游戏的女权主义者一样,都只是在寻找和提供一个萝卜一个窝的正确种植办法,他们都恨不得要阉割掉藐视任何规则的playboy——而伯辣图,一个未遂的playboy,仍在试图为图片里那些已经身为有夫之妇或即将变成有夫之妇的女性送上赞美和恭维。

今天为大家请到“世界罩杯”栏目的妹子名叫蕾拉·雅昆达(Rayla Jacunda),她是巴西人。伯辣图一旦需要进行论战,就会回老家搬救兵。你们觉得她面容姣好对不对?想起初恋情人对不对?这是因为中文太贫乏,总是用“面容姣好”来形容初恋情人,按照母语潜规则,“超凡脱俗”是不能用到十几岁少女身上的,要等到20多岁。嗯,所以,playboy的敌人也包括母语。

伯辣图说:蕾拉,你是否记得维罗索那首歌:我的语言是我的祖国,我没有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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