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约热恋32天之九 见到偶像郎平 拿着真手枪留影
体坛+特派记者小中里约报道
北京时间7月27日晚,我随体坛里约奥运会前方报道组第一批人员启程赶赴里约,8月27日才能返回北京。从7月27日到8月27日,前后共32天,于是我的这组里约奥运特别报道就起名“里约热恋32天”,今天是这一系列报道的第9篇。
我是1970年代生人,我们这代人,或者更确切地说,好几代中国人都有女排情结。记得80年代,老百姓最喜爱的一个是中日围棋擂台赛上的“抗日英雄”聂卫平,另一个是中国女排。想当年,有一种精神叫女排精神,中国女排的代表人物便是“铁榔头”郎平。里约奥运会,我有幸现场观看中国女排训练,有幸见到中国女排主教练郎平,跟她合影并求得签名。
双保险确保女排直播安全
由体坛排球记者马寅老师策划,巴西当地时间8月11日上午,“体坛直播”里约奥运节目组兵分两路,一路赶往位于马拉卡纳球场附近的曼盖拉桑巴舞学校,直播前跳水女皇高敏体验桑巴文化和狂欢节气氛;另一路人马则由巴哈达蒂茹卡奔北,赶赴位于里约西区北部的中国女排训练基地。
我的名字在第二路人马名单中,一开始我还有点不解。按理说,去桑巴舞学校探秘,我这个讲葡语的用场更大。后来一问,才知道,我和“体坛直播”节目导演兼主持人马克欣被安排这一组是有目的的。
8月4日一大早,马寅老师抵达里约。同行的体坛摄影记者宋永川老师揭底儿,北京到里约23小时的飞行,在旅途中,马寅老师各种不适。可当天上午,她没顾得倒时差,就和国内几个也是跑排球口的同行打出租车奔赴中国女排训练基地。
路远加地方难找,到了附近又听到枪声,马寅他们叫司机调转车头打道回府。也难怪,从我们所住的巴哈达蒂茹卡区到女排训练基地所在的坦格区,要经过上帝之城——里约最危险的贫民窟之一。
为了确保8月11日“体坛直播”直播女排训练基地一路人马的安全,我和马克欣才被选中。我懂葡萄牙语,他懂西班牙语,跟巴西当地人也能简单沟通。上了“双保险”,就是为了确保这一路直播的安全。
(体坛+记者采访冯坤)
女排训练基地真难找,我和马克欣、导演林学斯以及摄像朱雪峰先走。我们的出租车到了之后,怎么找也找不到地方。反倒是晚些出门的马寅和吴翰老师等一行人的车先到,我们几经周折,才到了那个地方。
那地方风景和条件都还不错,只是路上太过令人提心吊胆。女排所租用的场馆在旧里约热内卢州银行员工协会俱乐部内,里面有一个不大的硬土地足球场、一个健身房和一处体育馆,中国女排就在体育馆里训练。
女儿采访妈妈 什么都敢问
采访郎平教练的体坛+记者和郎平教练关系不一般。为了让直播更有趣,体坛+请郎平教练的女儿白浪客串体坛直播记者。
白浪是前几天才到的里约,她观看了中国女排前三场的比赛。郎平教练和女儿已经半年未见,母亲和队员们住在奥运村,女儿住在外面,母女要想见面也不容易。女排第一场比赛,现场看球的白浪隔着护栏跟母亲简单问候。8月10日,在奥运村国际区,母亲从村里出来见女儿,母女俩才呆了40分钟。
女儿采访妈妈。
8月11日10点多,白浪开始采访母亲。采访前,郎导半开玩笑地鼓励女儿,说你一定要做个好记者,把采访搞好。从奥运村到训练基地,大概有40分钟的车程,女排需要一大早就出发。母女贴心,白浪问妈妈的第一个问题是,妈,坐在车上,你干什么?看书吗?郎导说:“不看书,路不平,车子比较颠簸,坐在车上看不了书。又起得早,直犯困,我有时听听音乐。”
郎导回答时,白浪看见妈妈前额有一块红印,被头发挡着。女儿撩起母亲的头发,问是怎么回事。郎导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蚊虫咬的?没事儿。”第三个问题更是只有白浪才问得出,也只有她敢问:“你早上洗脸了吗?”郎导回答说:“应该是洗了吧。我6点起的,比较匆忙。我不仅洗了脸,还抹了油呢。”
白浪的第4个问题是关于奥运村饮食的:“你喜欢吃村里的饭吗?”郎导回答说:“村里的饭,反正要加点佐料。味道不是很香,咱们中餐都很香,它这里的不香。我每次去吃饭都得带点榨菜,现在榨菜吃完了,还有酱豆腐。我最喜欢吃的就是面包抹酱豆腐。Chinese Butter。”在美国生活多年的郎导顺口冒了一句英文,管酱豆腐叫“中国黄油”。
白浪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我最喜欢大姨做的肉丸子。”郎导疵儿她:“你别馋你妈了,这会儿丸子是吃不上了。没事儿,等奥运会打完,回家就可以吃上了。”
郎导不习惯巴西饭菜,与郎导不同,白浪对巴西吃食不挑剔,她玩得挺嗨,吃得挺香。
“妈妈,好好地赢”
女儿采访妈妈,母女情长,接下来就进入排球时间了。善于把控的马克欣拦住白浪的话头,自己提起问来。他提了一个我也想知道的问题,中国女排为什么把训练基地设在那么偏的一个地方。
郎导解释道:“马拉卡纳体育馆比较远,单程要一个多小时,而且每支球队每天只能训练一个小时。训练完一个小时,我不能让队员都坐在那里搞业务学习呀。为了保持队员们的体能和竞技状态,我们从去年11月份就开始联系,找到这个地方,租了这里的训练馆。这里离奥运村比较近,没有比赛的时候,我们每天可以在这里训练三四个小时。”
马克欣的第二个问题是,有时候,现场看球的人比打球的人还紧张,白浪看中国女排的比赛紧不紧张?在美国呆了很多年,白浪说的其实已经是洋腔洋调的中文。“没有。就正常地想要我妈妈赢。我不会(紧张),就正常地看比赛。”
马克欣又问,对于下一场比赛,你有什么想要对妈妈说的吗?白浪拍着郎导的肩膀说:“妈妈,好好地赢。”接下来,想不起中文该怎么说了,白浪冒了一句英语。郎导提示她:“我很相信……”白浪想起来该怎么说了:“我很相信你会赢的。”
郎导补充道:“浪浪的心可大了,她没有特别紧张。我觉得她认为我们都是全力以赴的。她应该比我们更放得下,她毕竟没有在这个位置上。她觉得能够参与就已经是很开心的一件事了。”
郎导去带队员训练,马克欣又简单采访了白浪。白浪介绍说,她没有打职业排球,大学毕业后,她进了旧金山一家投行工作,但她打业余排球,也喜欢打沙排,9月份和朋友们要去洛杉矶打比赛。
俗话说打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接受完采访,在训练馆里,白浪和她的法国籍华裔男友也没有旁观,而是成了女排义务捡球员。
女排保镖给我看他的枪
看女排训练,我最大的收获是得到了郎导和她女儿的签名,还跟郎导和助教冯坤合了影。打球时的郎导我喜欢,打球时的冯坤我也喜欢,两个人不是一个风格,一个硬朗,一个巧。
看了会女排训练,我走出训练馆。门前停着女排的两辆中巴,一个巴西人站在旁边。攀谈之下,他告诉我他是女排通过一家中国公司雇的保镖。
对于巴西保镖一行,我有所了解,知道有些是警察兼职。一问之下,他果然是。他告诉我,当警察,他一个月能挣6千多雷亚尔(约合1.3万元人民币),工资不算低。里约奥运会期间给中国女排当保镖能挣多少钱,他却不愿告诉我,说那是个秘密。
巴西保镖不少都带枪,我顺口一问,问他有没有枪,他说有。我问他的枪是个人的还是警方配的,他说是自己的枪。他解释说,巴西不允许私人藏枪,但警察可以,但私人存有的枪枝要到政府相关部门登记注册。我问我能不能看他的枪,见我很好奇,很感兴趣,他说可以让我看一下,司机去吃饭了,钥匙不在他手上,等司机回来,就可以给我看。
我觉得他人不错,就送了他一个中国的刺绣钱包。他看了很是喜欢,看过后就装在裤子后兜儿里,并用上衣后摆盖上。我送他礼物起了效果,他不再等司机回来,而是自己去找司机拿钥匙。
那是一把手枪,我对枪枝没有研究,不知道是哪家公司制造的,更不知道是什么型号的枪。他把枪递到我手上,我觉得沉甸甸的。我两手把枪端在身前,让同事给我拍了一张照片,他自己也拍了一张。见他单手持枪姿势很帅,我又拍了几张照片,改成单手持枪。
台词1:都给我闪开,那女人是我的!台词2:领导,你给不给我加薪!?
另几个同事见了,也过来凑热闹,巴西人就谨慎起来。他先是让我同事持枪时手不要碰扳机,枪口不要正对着人,要指向天空,同时要用手指挡住枪身上的编号,他怕事后被人发现。所有人都拍完之后,他又再三叮嘱我,照片只能在中国发,千万别在巴西发。
大学军训时,我练过步枪射击,但只是在考试时才打的是实弹。第一次接触手枪,当时是好奇,可事后却有点后怕。好长时间,我还觉得心慌,两腿发软。枪枝这种可以杀人的危险东西,不再碰也罢。想想持枪合影的时候,我竟然还能笑出来,我真不知道是为什么。真希望这世界总是太平,枪枝都派不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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